2019年7月8日 星期一

《左手指尖的微光》[27] 就是啊~遇到的人是你,真是太好了!

《左手指尖的微光》[27] 就是啊~遇到的人是你,真是太好了!


 為什麼,就不能強硬一點,再直接一點。讓我知道,你對我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。


112無法拉進,一張桌子內的距離


  傍晚時分,夕陽餘光照應在操場上,讓人們的倒影,拉長在跑道上。

  二月的微微寒風,督促著行走在走廊上的學生,拉緊外衣拉鍊。

  校園內的教學大樓裡,教室的燈光,一盞一盞的熄燈。

  位在校園的某處大樓裡,還微微的亮著一道亮光。

  放課後的學生,三三兩兩的走進這棟大樓,這棟大樓下的門牌上,寫著「閱覽室」。這是為準備考試的學生,提供課後自習的地方。
  
  閱覽室裡,坐滿了,準備為大學考試衝刺的高三生們。

  其中的一桌,面對面坐著一對男女。

  「嘿嘿,剛才學妹跟你告白如何?」愛依擺出一副鬼畜的模樣,就像在說,你準備受死吧。

  「我拒絕了學妹。」赤良用沉靜的語氣說著。

  「你這太殘忍了,怎麼能讓這麼可愛的學妹難過,混蛋,女性公敵。」

  「不是吧!我……。」

  「我才不要聽你的解釋。現在!快離開我的視線。」

  「我也才剛來這裡準備讀書啊!」

  「不管!快走!不然,我可要把你的事情,跟全年級的人講,到時候你就會成為男性的眾矢之的。」

  看著愛依不斷咄咄逼人的語氣,赤良拎起書包,無奈地轉身,收拾著剛擺好的筆記本與書。

  就在準備走離閱覽室時,愛依拿著兩本筆記本,打在赤良的書包上。

  「拿去!要記得好好看筆記。」

  赤良看了看後,擺出一副古代臣子接皇帝聖旨般的行為,雙手承接了過來。

  「遵旨,我會好好地看得。」

  赤良說完後,走向閱覽室得門口離開。

  留在閱覽室的愛依,凝視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,腦海裡想著。

  「我怎麼就…這麼喜歡口是心非。」

  高三下,我們的關係,仍就維持著,一張桌子間的距離。

  「好像,始終,就只能到這樣的距離。」



113冷豔女王的誕生


  一年多前的聖誕夜前,愛依經歷對學長的告白,又在沒幾天後,被學長以「長得很像前女友」的藉口給分手。

  就在這件事情後,以為兩人之間的關係會出現變化,卻沒想到,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學弟與同年級層的人來追求。

  在離開學長後,學長就在學生群裡,發布我單身的訊息,聞聽此訊後,不時就會接到像「我想成為你的男朋友。」

  雖然封鎖了許多,也設了隱藏,但仍舊有些駭客,能夠輕易突破重重封鎖,要到我的電話。

  也因為單身事情被公開,加上一直拒絕其他男生,人氣竟然不減反增,最後被封為冷豔女王的稱號。也就在這時,學校開始出現人氣排行榜,我竟然是在人氣榜上的第一位。

 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年多,至今還會不時回憶起,當時學長離開我的畫面,內心的傷還會隱隱地作痛。

  這就是所謂初戀後的得痛嗎?如果在獲得快樂的同時,同樣面臨分離。那是不是,過往有多快樂,在離開的時候,還需要承擔的相對應的難過,至少,現在的我,是這麼想。

  但對於這件事情後,赤良卻沒有說什麼,反而還是像以前一樣,一起在閱覽室讀書,每次都還拜託我借給他抄筆記,真想不懂明明這麼懶,為什麼都還能考得比我好。

  其實,也不是很討厭這樣的關係。但卻也還沒有,像那次主動跟學長告白的衝動,自己也不清楚,這樣的關係是喜歡,還是,只是因為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感。

  每次有其他男生找我告白時,都會試探性地去跟赤良說,得到的反應都是「妳去吧。」

  真是得!為什麼都不會擺出一副,「我也在乎妳的心情」,卻總是在我說「我拒絕對方的告白」後,露出一臉高興的模樣,我真的搞不懂,為什麼就這麼不直接。

  為什麼,就不能強硬一點,再直接一點,讓我知道,你對我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。


114突如其來的告白信


  直到今年的情人節,以為跟平常沒什麼兩樣,卻在閱覽室讀書時,他不經意的對我說:「我被學妹告白了。」

  當下,我真的感覺到,內心突然有一陣刺痛感,卻又不像當時與學長分手的痛,更多的像是一種難耐,隨後有著一股鬱悶的感覺。

  「嘿嘿,恭喜你,這樣你不就有女朋友了!」我帶著嘲弄得笑聲,就好像只想單純的諷刺對方罷了,卻搞得好像不是自己般。

  「沒有,學妹只拿給我一封情書後,就直接跑走了。」

  「拿來。」聽到赤良這麼說後,我不自覺地說出這句話,也伸長了手,做出準備拿信的樣子。我真是笨蛋,這樣說,不就在說明,我在吃他的醋,還是他會覺得這是在忌妒他。

  赤良猶豫了一下後,堅決地說著。

  「不行!這可是學妹費盡極大勇氣所寫的,怎麼可以隨意讓別人看!」

  就在赤良說完這句話後,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內心是高興的。因為興奮的情緒都顯露在他的語氣上。

  察覺到這點後,我試探性地確認了一下。

  「好吧,不要就算了。你,該不會,非常開心吧?」

  「嗯,這可是學妹費盡心思寫得,怎會不開心。」

  聽到這句話後,我用著毫無生氣的語氣說著。

  「我想回去了。」我就是想趕快離開這哩,不想再看著赤良想著學妹時,那副開心的模樣,真的很討厭,這種討厭不只是對他,也像在對自己說。

  「诶,怎麼了,今天這麼早回去?」

  「家裡有事情不行嗎?」

  赤良望著愛依離開的身影,突然想起,平時都會給自己筆記看,今天卻沒有,看來真的是家裡面,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。



115再次提及的事件


  大學考試前兩個月。

  放課後,寂靜的高中校園裡,還能略感覺到冬天的餘溫。

  春夜裡的微風,輕撫著校園樹上的樹葉。

  就在一片漆黑的校園裡,仍有一處地方,持續亮著燈光。

  門口上寫著「閱覽室」三個字,裡頭的學生們,正準備為兩個月後,影響自己會被分配到哪得考試準備著。

  叩!叩!一陣清脆敲擊聲響,劃破閱覽室某處的寂靜。

  赤良緩緩地睜開雙眼,朦朧的看著愛依,剛用拳頭敲擊的木桌面。

  「還睡阿!都已經要關門了!」

  赤良聽到後,立即清醒過來,環顧四週的人,已經比剛進來的人數還少,就只剩五六個學生還在讀書。

  這時看了一看手錶,發現已經九點五十分了。

  愛依拿起書包後,準備離開。

  赤良見狀後,立即把桌上的文具與書籍收到書包裡。

  兩人來到腳踏車處,愛依不經意的問起。

  「之前學妹,還有在跟你聯絡嗎?」

  「夷?妳不說,我還以為妳忘了!」

  愛依嬌羞地說著「诶!!我哪有這麼容易忘啦?」這不就在說,我還是在乎他嗎。

  「那妳來幫我看看,這樣行不行?」

  「什麼行不行?」

  「就是那天我對學妹說的話。」

  「哼,就讓我這人稱冷豔女王,來為你這罪人診斷吧。」

  「怎麼才說一兩句你就驕橫起來。」

  「那又如何,我就是這樣。」愛依帶著冷豔的神情回應著,如同在說,不喜歡的話,小心被我打。

  「是~是~是~」



116所以,遇到的人是你,真是太好了


  赤良緩緩的說起,當天的事情。

  情人節後的一個禮拜,約了學妹在學校的頂樓上。

  當來到頂樓時,才回想起,一年多前,門口處偷偷的看著愛依對學長的告白。

  歷史就像是不斷在輪迴轉動著,現在,同樣是學妹像我告白,我卻要跟她說出不一樣的結局。

  那天我對學妹說,現在要準備大學考試,所以沒辦法跟她在一起,即便在一起,我也沒辦法全心投入在她的身上,這樣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,我反而會耽誤了學妹的美好青春。

  但學妹卻這樣反駁說,「我不在乎,我可以等妳。」

  赤良對著愛依激動的說著「妳知道嗎!聽到這句話後,我超感動得!」

  「是,是,是。然後呢?」愛依一副無奈的神情繼續聽著。

  我真的很謝謝你,這們看重我。

  那時,我的內心不斷掙扎著,就一直在想,「明明有這麼可愛的學妹跟我告白,為什麼我還要放棄,我內心也是萬般的不捨。」

  隨後,當學妹顫抖的拳頭,奮力地說著:「不管什麼,我只想跟學長在一起時。」

  我也就在那時,看著學妹水汪汪的眼神後,我就已經被攻陷了。

  愛依詫異地問著:「什麼!?那你不就跟學妹在一起!」

  赤良笑了笑後,繼續說著。

  就在學妹向前走時,我忽然回憶起,當時一個熟悉的場景後,想到某個人,也用著同樣的情緒,最終得到的結果,卻不是她想要的。

  也就在那時,我知道,即便現在接受了,我還沒有能力對她帶來幸福。與其在不久的將來看到學妹為我們的關係落淚。不如就讓這些淚水與勇氣,停留在最美的這一刻。

  那時,我就退後了一步。

  學妹看我做出這樣的舉動後,眼眶中突然冒出了淚水。

  我低著頭對她說一聲「對不起。」後,隨後走離開。

  就在走道與她呈水平位置時,靠近她的耳邊,小聲地說:「真正會為妳帶來幸福的,絕對不會捨得讓妳哭泣的。」說完後,走向通往天台的門口。

  就在走到門口處後,與一位學弟四眼相望,經過眼神交流後,我隨後就往下走離開。

  「等等!什麼眼神交流?」愛依一臉疑惑的看著赤良。

  「這就是男人的默契。」

  「什麼啦!」說完後,自己也不自覺地笑著,心想哪有什麼默契。

  強忍著笑後,用手插試著,從眼裡跑出來的淚水,對著赤良說:「真是太好了。」

  「什麼太好了!?」

  「就是啊~遇到的人是你,真是太好了!」

  「是啊,這樣,學美的眼淚,就不用再為我而流。」

  「卻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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